她忽然开口，为顾知意说话：“长风，不如让知意在家里干点活挣外出的时间吧。”

    霍长风冷冷道：“做保姆本来就是她的分内事。”

    像是为顾知意着急，宋幽梦念叨着：“那有什么不是分内事能让她干呢……”然后目光一扫，看到了什么，热心提议道：“对了，明明一直跟我哭闹着要骑马马，我膝盖受过伤不能跪，不如就让知意来吧。”

    顾知意闻言，脸色煞白。

    小孩子都喜欢骑马这个亲子活动，大人跪在地上像匹大马，驮着小孩子四处走。

    但现在宋幽梦提议让顾知意来驼，那就是把她当古代的下人一样使唤。

    是……羞辱。

    霍长风见顾知意脸色骤变，心里隐约有一种快感。

    他冷笑道：“好啊，她欠霍家那么多，刚好为霍家人当牛做马。你不是说，只要救你母亲，为霍家当牛做马都可以吗，这倒是正好了，给你个机会，做霍家真正的牲畜。”

    霍长风拍拍小明明的头，“明明，去试试爸爸找的新大马。”

    明明一个小孩子，哪里见过这种场面，他隐约觉得气氛有些可怕，小跑着躲到宋幽梦身后，小手紧紧拽着宋幽梦的裙子，圆溜溜的眼珠子充满不解。

    宋幽梦的脸上闪过一丝厌烦，她的旗袍都被抓皱了，这料子一米就要十几万，这讨厌的臭小鬼。

    她蹲下来假装哄小孩，实际上把裙子从明明的手里拉出来。

    “明明，听爸爸的话，快去呀。是不是觉得自己爬不上去，没事的，等那个阿姨趴好，你就能坐上去噢。”

    霍长风冷冷瞥着顾知意，“还不跪好。”

    顾知意心里苦涩，撑着地板，缓缓将姿势调整成四肢着地。

    宋幽梦的膝盖受过伤，难道她就没有吗？

    男人最常用的就是从后面来的姿势，每一次都要跪好几个小时，她的膝盖早就跪得有些变形。

    更别说昨晚被地板摩擦得破了皮，伤口才堪堪结痂。

    再次触碰到冰凉的地面，又是钻心的疼痛。

    顾知意看着地面，眼泪终于忍不住，一滴一滴的落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