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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男花魁
御妖铃疯狂响动,谢凌子连忙揉了揉眼,只见空中漂浮着几根相互缠绕的丝线。
谢凌子连忙摸向霜风剑,可水池太深,她刚刚掉下去的时候,霜风被她抛得老远,眼下是摸不着它了!
丝线并没有给她反应时间。
只见其中一根咻的一声,利刃一般的穿过柱子,另一根又咻的一声穿过房梁,呈包围状把她围起来,她这才反应过来,眼前这一堆相互缠绕的东西是打算要她的命。
再一根向她袭来之时,她利索地爬了起来,拎起一旁的杂物甩到丝线身上,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一股脑地往里跑。
丝线见她逃跑,紧追不舍,整个屋子都穿插着丝线,她被阻去了道路,无奈被逼到墙角。
她躲在角落里呜呼哀哉:“我一只妖都没杀呢就要命归西天!如此连番不顺,也太倒霉了吧!”
丝线似乎并不想放过她,一道闪着寒光的丝线从一侧向她攻来。
谢凌子连忙侧身闪避,发现自己的脸颊被丝线划出了一道血痕。
她摸了摸自己粉嫩的小脸蛋,见鲜血外涌,即将毁容,觉得无比气愤,气得大喊:“你大爷的!竟然毁我的容!本姑娘跟你拼了!”
她抄起屋中的椅子,在空中胡乱挥舞,丝线如刀锋一般锋利无比,不待她抵御几下,那摇摇欲坠的椅子也只剩个桌子把了。
她指着空中的丝线大骂:“你这个只会躲在背后欺负人的妖物,有本事当面跟我单挑,在背后使阴招,算什么东西!”
她骂完话,朝空中扬起一阵烟气,小身板一缩,沿着墙角开始逃跑,不知摸黑跑了多久,直至那些丝线不再追她,她才堪堪探出个小脑袋来。
这房间着实是大,布局错综复杂,她已经在房中迷路了!
她抬头打量,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一间内室中,房中香气弥漫,依旧红纱漫天,只不过这里不再空空无物,倒是多了一张床。
一道屏风若隐若现的挡在床前,红纱重重之下那床上似乎还躺了个人。
这鬼地方还能有人,八成不是什么好人,她心中腹诽道。
谢凌子警惕地摸了摸腰间的御妖灵,它半点声响都没发出。
看来此处无妖。
谢凌子悄悄地凑过去。
她躲在屏风后,从缝隙中观察床上的人。
是个男的!
她又看两眼。
还穿一身红!
再看一眼。
脸好白!
继续看,嗯,看不见了,缝隙微小,视线受阻以至于看不清那男人的脸。
她拱啊拱,想要从缝隙中多看那人两眼,谁知那弱不禁风的屏风受她这么一折腾,没给她多看上两眼,直接被她拱翻了。
她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屏风,再反应过来时已经是一声巨响。
轰隆——
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倒地的屏风。
床上的男人微微掀起了眼皮,淡淡地看着她。
她的脸腾的一红,脑子一瞬间没回过神来,对着床上的人结结巴巴喊道:“你你你有没有见过一只妖啊!”
她不问人家是谁,反倒问起妖来,谢凌子话一出口,觉得自己问了个堪比智障的问题。
床上的男人微微勾起唇角,见她这般失态也没说什么。
他弯起好看的眼睛,熠熠生辉,折扇一挡,挡住那勾魂夺魄的笑容,说:“什么妖?”
谢凌子尴尬的朝他看去,待看清床上人的脸后,随即一愣。
这人身穿一身红衣,肤白似雪,被折扇遮住的半张脸依然俊美绝伦,一双好看的眼睛熠熠生辉,如明月般皎洁澄澈,而那双好看的眼睛此时正带着笑意看着她。
“我”她突然说不出话来了。
“姑娘闯进我的房间,有何事?”他轻轻问道,温柔的话里没有半点责怪。
谢凌子顶着通红的脸从地上爬起来,意识到自己是闯入了一个男人的房间,更是窘迫得脸颊通红,她低着头,不敢再去看他,像个犯了错的孩子,悄声嚅嗫道:“我我走错房间了。”
“哦。”他折扇一收,笑意不减,继续说道:“屋中无物,甚是宽广,姑娘走错到我这里也是情有可原。”
谢凌子忙不迭地点头说:“是是是太大了,我都迷路了”
他的声音带着令人无法抵抗的惑力,眼睛一弯,看着她湿哒哒的一身说:“看出来了,都掉水里了。”
谢凌子连忙抹了一把脸,往后退了几步,带着歉意说:“我没看清路,掉进你的澡池子里弄脏了水,你重新换过吧。”
屋中静默了片刻,月泽缓缓说:“无碍,那是我洗过的水。”
“哦,啊!”谢凌子一脸震惊,随即小声吐槽道:“那我岂不是喝了男人的洗澡水,啊呸!”
月泽从床上起身,谢凌子见状连忙告辞:“那太不好意思了,是我不小心闯入你的房间,打扰到你,我这就走”
谢凌子拔腿就走,不知为何,见了这个男人后她的脸就一直红,烧得耳朵根子都泛着红润,更是觉得呼吸困难,极不顺畅。
“姑娘。”月泽在她临门一脚时叫住了她。
谢凌子扶着门框回头看他,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,她觉得鼻子很痒,一股香气钻入到她的鼻子里,而身上却多了一件氅衣。
“夜间露浓厚重,你这般湿漉漉的回去,多半会生病。”
“谢谢。”谢凌子不再看他,裹紧大衣跑出去,离得远了,谢凌子才停下来,她回头看了一眼那静悄悄的屋子,现下屋内的丝线也不见踪影,不再缠着追她。
她闻了闻身上的氅衣,清香扑鼻,却又带着一丝凌冽之气。
她握紧腰间的御妖铃,没有说话,临走之前又跑到水池里捞起霜风剑,踏出泽居之后,她站在门口回想,看了又看门上的字,突然反应过来,泽居,月泽,这男人岂不就是那个为爱痴狂,要娶他为妻的韦公子的心上人,花魁月泽。
谢凌子捂住双脸,觉得自己真是闹了好大的一出闹剧。
她怒气的一跺脚,不再管房里是否还有吴小果,连忙往顶层走去,想要尽快跟谢青黛和谢桕会合。
而泽居内,月泽懒懒地靠在床上,把玩着手中的丝线,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。
不多时,房中多了一个苍老的身影,他步伐缓慢,直至床前朝月泽缓缓跪下,口中恭敬地喊道:“王上。”
月泽眯起眼睛,看着下方的人,语气冰冷:“厚嶒,你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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