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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4 欲加之罪

    “宫凌霄,你可知罪?”宫御天端坐正堂怒目而视。哪怕是在这样一间陋室,没有宦官簇拥,也没有金碧辉煌的大殿做陪衬,帝王之威严也丝毫不减。

    燕童拔剑护在宫凌霄身前。“殿下,你先走。”

    “走?你们欺负我女儿,谁也别想走。”甄卫夫搀着甄玉儿到一旁坐下,万分心疼的对甄玉儿说道:“傻孩子,你怎么这么傻,居然想自寻短见!你要是走了,我和你母亲可怎么活啊?女儿家出阁前在家从父,父亲便是你的天,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可以一个人扛着,你把父亲置于何地啊?要不是我察觉到你最近心事重重,多留了个心眼,你岂不是……我的傻玉儿啊!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,竟是老泪纵横。

    多留了个心眼?宫凌霄冷笑。

    这只老狐狸,说他浑身长满心眼都不为过。仅是多留了个心眼,就提前叫来了圣上和宫慕影?就在这屋里修了隔间?怪不得他觉得这屋子变小了,原来是被人改了格局。

    只是这筑墙隔段并非一时半会儿的事,为了防止露馅还要弄得与其他墙面无异,并且要去除新墙的砖石气,至少也得一两天。所以,从他给甄玉儿送画传信开始,这老狐狸就在布置这一切了吗?

    “你,你这个无耻小人,居然逼迫我女儿私奔。她与七皇子已定下婚约,眼看良辰在即,你居然胁迫准嫂。如此大逆不道,枉自皇嗣之名。寡廉鲜耻,狗彘不若,你把七皇子置于何地?你把圣上置于何地?”

    安抚了甄玉儿,甄卫夫当即调转枪口对准宫凌霄。寥寥数语,便成功给宫凌霄扣上了诱拐准嫂,破坏御姻的罪名。

    “甄老儿,你少在那儿颠倒黑白含血喷人。分明是甄玉儿与我家殿下结缘在先,也是经她点头授意我家殿下才会铤而走险,何来的胁迫之说?”燕童愤懑难平,忍不住替宫凌霄出言辩解。

    “不是胁迫?我家玉儿刚才举刀自刎在场众人有目共睹,你竟说是得了她点头授意。若真是如此,她又怎会宁死保节?”甄卫夫巧言相辩。他煞费苦心的布局,怎么可能让人轻易找出破绽?

    “分明是你们父女二人狼狈为奸陷害我家殿下,懒得跟你做无谓的口舌之争。拿家伙说话,今天我燕童就是丢了这条命,也要先砍了你这个奸诈老儿。”燕童忍无可忍,长剑一指,飞身朝甄卫夫刺去。

    “燕童,不可。”宫凌霄出言阻拦,却为时已晚。继续闹下去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,到时候若真伤了甄卫夫,那就再无转圜。

    眼看燕童的剑就到了甄卫夫身前。说时迟那时快,只听得一声利响,利刃相撞,季封及时出手挡下燕童的奋力一击。二人当即缠斗在一起,惊魂未定的甄卫夫则拉着甄玉儿躲到宫御天旁边。

    “想造反吗?都给朕住手。”宫御天怒不可遏拍案而起。然而打斗激烈,二人又旗鼓相当,无论谁先撤招都定会重创于对方剑下,所以谁都不愿意先停下来。

    宫凌霄也不想让他们再打下去了,于是也拔剑冲过去,想把他们分开。三人各自为战,燕童意在季封,季封针锋相对,宫凌霄则从中周旋,既不帮燕童对付季封,也不让季封伤得燕童分毫,战况一时陷入胶着。

    有禁军统领来报,楼下合围之势已成,只等圣上一声令下便冲上来抓人。

    宫凌霄闻言不由得心下一惊。一旦被抓,必然凶多吉少,他识人不清自作自受,得此下场也怨不着别人,就是姬雪和燕童不该因为他枉受池鱼之殃。

    “住手燕童!”经过一番周旋,宫凌霄终于成功用苍吟压制住了两人。燕童心有不甘,但又不能违抗主子的命令,只能愤然收剑。